【SPN】长夜
假如最后他们没有赢。S11背景。文渣，慎。求指教～
黑暗。
无边无际，侵蚀人心的黑暗。
恐慌和惊惧远不足以表达他们的心情
嗯，不过作为灵魂状态，倒也没有什么更多的可能引发心脏病之类的后果
Dean调侃地想。
这也算个死法。
……
Amara其实是个纯真无瑕的好孩子。只是，在侵吞了那么多灵魂，尤其是恶魔的暴虐和天使的迷茫后，她能够看到的世界，她能够体会到的感觉，整个都被“暗黑”化了。
上帝把黑暗锁起来是有原因的。
Dean想起来那几个吻。那几个吻也有原因吗？
……
路西卡和黑暗倒是打了个痛快，只不过，温家双煞和小卡被卷入其中，后来挺不幸地在黑暗发大招的时候“失 • 身”掉进了黑暗的漩涡里。
WTF
果然他们就没摊上过好事。
可是他们已经多久没有再期盼过好事降临呢？
……
Cas被从Lucifer的控制下解救出来了。
可是Cas不说话。
眼睛蓝得发亮。
Dean想他要哭了。
Dean说他们仨现在应该抱在一起大哭不止。
Dean嘴角还翘起来要笑。
然后他的表情就一点点地没有了。连皱纹都松弛下来。
Cas身上还有微微弱弱的光。光还亮着，却和没有一样，冲不破这无边际的黑暗去。
Cas像在水里挣扎似地，他朝winchesters靠过来一点，就有一点点的亮光粉碎在黑暗里，消散。
Dean后来没在看Cas了。
他连自己也看不见了。
……
Sam陷入了某种比现在这无限黑暗牢笼更深的困境。
Dean的脸上看不出点情绪，眼神里也没有什么波动——不过身处黑暗之中，还有什么能被照亮显现出来呢？
或者Dean心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他不是早知道么？
只是后来所有人都选择忽视这一点。
Dean的心里是一片虚无和黑暗。
Sam觉得Dean在看着自己。他借Cas的微弱的光芒想看Dean，然而这让对面的人的模样更显得模糊，更看不清了。
Sam心里像是云雾一层一层堆叠起来，又湿又冷，还闷得喘不过气来。
Cas的光现在连要照亮他自己也很困难了。黑暗的力量在变强。
……
什么在这？
有什么事在这里发生？
三只不属于黑暗的生命被黑暗的力量胁迫着互相靠近。
好像三朵火苗聚在一起就能相互取暖了似的。该死的，最终它们只会互相灼烧，烧成一团摇曳的火焰，然后熄灭。
长夜漫漫。
连星星都将陨落和覆灭。
思考变得很困难。
……
光要没有了。
Dean忽然像是被推下悬崖似的，被推进了刺骨寒冷的冰海里似的，头痛到炸裂之前，猛地惊醒。
Hey.
他只是凭感觉伸出手，竟然像是摸到了柔软而破碎的羽毛，扫过他的掌心的触觉让汗毛都苏地战栗。
他的脸上好像蹭到点Sam的麋鹿毛。他希望Sam不是五马分尸状的，头正好飘在自己面前。
他想，救命。
他想，这里没有别人了。怎么可能有人来救他们呢？
于是他吁出一口气。他放下心来。
睡吧。
Dean喃喃地念出来。
他一只手轻轻抓着羽毛的触感，另一只手的手指被海草似的发丝缠住了。
他甚至不需要合上眼睛。
……
有段时候他梦见过天堂。
有段时候他在地狱受折磨。
有段时候他去炼狱像杀人狂似地嗜血而活。
后来他就把地狱和炼狱和天堂最残酷的地方带到了地面上的人间。
他自己就是绝望。
想赢吗？
想赢啊。
但是你能不能行行好地别总把另一场战斗再包装好给他当作奖励？
他自己有时候没意识到这个。有时候是老爸，有时候是Sam，有时候是Cas……任何人，被当做目标或者什么，让他继续向前走啊，前面还有路啊！
那路总也走不完。
他被呛得直咳嗽。
血还是泪？
还是什么都没有？
……
这里真安静。
Dean醒来转转头，活动活动颈部的肌肉。
外面也一样安静吗？
他喉头的肌肉颤动着。
嘶哑的声音，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。
“我得把你们俩弄出去。”
然后他又像是睡着了。
于是他忘记了自己说的话。
他梦见天亮了。
他流口水，为了一块苹果派。
他佝偻着背蜷起来。
……
Sam梦见Jessica，然后他换了一个梦，在Impala里边的。
Cas不做梦。
Dean梦见他和Sam和Cas一起出门去猎魔了。夏天，热得厉害，他就任性地叫Cas给他用翅膀扇风。
Cas瞪他一眼。可是还是给他拿来了超大一桶冰淇淋。
Dean知道他吃了这么多是要拉肚子的。他笑，可他还是要吃完。
他看Sam又吃兔子食了。
但他蛮开心。
他们开着Impala上路。Cas觉得Dean选的歌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么好听，Sam露出欠揍的笑容。
他不记得Cas的翅膀回来了没有。
可是他记得Cas式的微笑。
那双蓝眼睛里的光影一变。
Dean自己心底默默数，一，二，三——
Cas看向他，嘴唇有一点弯曲起来。
就是这个。
Dean傻呵呵地看回去。
Sam在旁边做了个bitch face
……
宁静又平和。
黑暗的中心还有一小点光。
然后光渐渐晕散开来。
渐渐地暗下去。
就消失了。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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